2009年8月6日 星期四

歡笑一籮筐:水滸外傳

話說潘金蓮愛上西門慶後,武大郎很生氣,但他也實在沒辦法。打吧,打不過西門慶,說吧,潘金蓮又不聽;士可殺不可辱,一氣之下,武大郎決定投黃河自殺。沒到他在水中漂呀漂出海,被海浪捲到一個島上。當地的漁民將他打撈起來,發覺還有一口氣,趕緊做人工呼吸,將垂死的武大郎救活了。

漁民們此時大喜,奔走相告說:「島上來了一個高大、英俊、威猛的男人,咱們祖祖輩輩都這麼矮,要利用這位先生的身高優勢來改良咱們的人種,推他作咱們的國王吧!」於是,武大郎就作了島上的國王。三宮六院七十二妃,武大郎很快有了一大群王子。這些王子散到民間,與平民的女子婚配,於是從此以後,當地居民的身高有了顯著的提高。

武大郎作國王,一開始還相當勤勉,每天都是「有事出班早奏,無事早早退朝」的治國。過些日子,他發覺很沒勁。官員們雞毛蒜皮的事,都要講好半天,於是他說,你們以後把事情的重要內容寫成奏摺,交給我看。官員們很驚奇,說什麼叫寫?我們不識字,不會寫。武大郎說,好吧,我給大家辦個補習班,掃掃文盲。於是他用自己有限的知識,給官員們開了掃盲班,學習文字。但武大郎是個賣燒餅的,只認識一些字,還有許多字他只記得一些偏旁部首。官員們學習以及往外傳播的時候,又忘掉了一些字的一些部分,於是這就形成了目前的一種「假」文字︰平假名、片假名之類,進而成為島上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。武大郎推行這項改革後,得到了更多的擁護。

有一天他發覺臣民們沒有姓名。於是他說,這可不行,大家得有名有姓才行。當然,趙錢孫李你們不會寫就沒法叫了,這樣好了,誰住哪就姓哪吧。於是有了「田中」、「松下」、「山口」之類的姓。至於名字,就「一、二、三、四」的排吧。但老大不能叫「大郎」,那犯了我的忌諱,所以只能叫「太郎」,老二不能叫「二郎」,那犯了我弟弟武二郎的忌諱,只能叫「次郎」。其餘你們就按順序叫,我沒意見。於是島上有了「山口太郎」、「田中次郎」等等名字。

武大郎當國王以後,老是山珍海味,都吃膩了。他想起當初自己在海上漂流的時候,沒有東西吃,只能捉魚生吃。現在回想起來,那味道還是相當好的。於是他叫自己的廚師做魚的時候一定只是生做,不用做熟。這道菜推廣以後,得到了全國人民的熱烈擁護,並從此成為島上的一道名菜。武大郎還發現,當地人民也是像中國人一樣,睡覺時是睡在床上。他很生氣,想當初自從潘金蓮和西門慶搞了婚外戀後,西門慶經常到自己家來,搞得自己沒有地方睡,只好睡地上。我當國王的都只能睡地上,你們也只能睡地上!這樣才能不忘奪妻的恥辱!於是他照這意思頒布了一項法令。從此以後,島上居民此只能睡在舖塊席子的地上,這就是所謂「塌塌米」。

武大郎想,在中國,當國王那叫氣派,前呼後擁、旗子滿天飛。咱現在這國家,連個標誌都沒有,那多沒勁。於是他想到自己賣燒餅時的圍裙,是白色的,就用它當旗子。旗子上總得有個標誌吧。武大郎腦袋裡所有的印象,只有賣過的燒餅。於是他烙了一個紅紅的、圓圓的的燒餅,貼在圍裙的中間。就成了島國的國旗。

武大郎當了若干年國王,無疾而終。他臨死之際,仍然因為打不過西門慶、報不了奪妻之仇而耿耿於懷,於是留下遺訓,要子孫後代找西門慶報仇雪恥。後來他的子孫們便日操夜練,並到少林寺偷學了幾招功夫,為了紀念國王武大郎,取名為「武氏道」,後來由於學功夫的人文化程度低,加上島上文字是「假」文字,被傳成了「武士道」。又因為武大郎是白手得天下的,這些功夫又被稱為「空手道」。到了元未明初,武族後人便開始派人登陸中國大陸,找不到西門慶報仇就大肆擄掠,好不容易才被中國英雄戚繼光趕了下海,那便歷史上的「抗倭」。

進入二十世紀,武族人在中國自北向南,由東而西,踏碎河山大半,還是沒有尋著仇人西門慶。於是他們要中國人學習島上的「假」文字,要中國人取他們那樣的名字,要中國人在「圍裙燒餅」旗下面實現「大東亞共榮圈」。這真是讓當時在戰場上打不贏的中國人笑掉了大牙。近來,武大郎的後人據說有可靠情報,懷疑西門慶隱居在福建一帶,於是福建對面的釣魚臺,好像整天有人在那裡賣燒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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